流淌着泛滥河水

会吃盾冬(可逆)和豹冬粮。
目前在申请授权,准备翻译更多盾冬文。请英语能力出众的各位多多指教。

【豹冬】国王和他的王后(1)

  • ABO. 寡鹰有提及,大盾吧唧友情向,出场很少。政治体制参考了都铎皇朝的,借用了权游的绝境长城和宗教等。(之前手快,不小心把提要删掉了,补充一点)

  • 改了一点,之前字看上去太少了。


王后将难以与黑豹琴瑟和鸣。婚礼后的第二天,朵拉护卫队就有此猜想。

问题首先显露在誓词上。

瓦坎达的礼仪官尽力斡旋,希望在不冒犯新王后的同时迅速解决此事。但詹姆斯·巴恩斯强硬得让事情甚至没有斡旋的余地,这种坚持蛮横且愚蠢,外交部没法在不惊动国王的情况下改变僵持的局面。最后朵拉护卫队传达王命,“无论‘天父’还是‘陌客’,他们不能出现在豹神的土地上。或者瓦坎达不举行婚礼”。*

接着是授封仪式中不和谐的小插曲。

特查拉国王从铺着红色天鹅绒的托盘上取下荆棘与玫瑰王冠,准备为“最亲密与深爱的伴侣”戴上,而王后没有低下他的头颅以迎接权力与爱意。如果说此前的闹剧还不至于惹恼国王,那到现在为止黑豹的脾气也已经受到了足够的挑战。他将王冠不轻不重地扣在那头深棕色漂亮长发的发顶。

以及盛大的游行庆典结束后,王后不肯陪同国王在露台上观赏焰火和接受人民祝福。

典礼侍从请他留步,告诉他无论如何务必要保有对国王、对瓦坎达的敬意与爱意,王后则动用了他新得到的冠冕,威吓胆敢上前阻拦的人“滚开”。从未有人在王宫中如此横行,庆典也从未经历如此混乱,直到从神殿回来的黑豹要求他站到身旁,即使如此他们之间依然远得能站下两个奥科耶或者阿约。

总之,她们护卫国王左右,有充分的机会结合状况预判事情走向。

而情况依然超出预料。

 

特查拉得到了预期中的带着调侃意味的问候。

他的朵拉护卫队直言无忌。“至少告诉我们王后确实有一些优点?”她们毕竟见识过王后所做的一切。一个出身尊贵的Omega有一些小毛病并不奇怪,但他大胆地选择了在国王面前展示他的张狂、傲慢与不服管教,所以不能怪尼基娅有此一问。或许他的确足够好呢?

但是很快,她们神色大变。奥科耶看向她的国王,“豹神啊,怎么回事——您没有标记他吗?”国王身上没有留下哪怕一丁点的属于Omega的香气,即使有那么一点,奥科耶也肯定它们源于他的衣袍而不是身体。她知道在有Omega的房间里留宿一夜的特查拉闻起来会是什么样子——浑身上下都是甜腻的气息。而现在,她敢说只要走过通廊国王身上这一丁点Omega的味道就会被吹散。

一直守候在旁的内务官为此脸色煞白。特查拉用眼神示意他没有必要进去点检王后的状况:“我们尚未结合。只要记录这一点就足够了。”

而朵拉护卫队的成员用眼神示意他立刻离开,她们有一大堆问题要问。比如说,“他确实是个Omega吗?”不过开口的总是奥科耶。

“当然。”特查拉沿着长廊往前走去,她们紧随在后。

或者尼基娅。“但他面对的是个神眷者。如果他真的是个Omega,他得把自己绑起来才行。是吧?”

“如果我释放信息素的话。”

什么?“——为什么?”还有阿约。她们面面相觑。这不会是特查拉在有意羞辱王后,特查拉不会这样做。她们挣扎着为事情寻求合理解释。最好是能让局面不那么难堪的解释。无论如何,那是特查拉的伴侣。

“或者他身体不适?”水土不服,最好是这个。

特查拉停下脚步。经验告诉他到达餐桌前最好先解决这个,否则他会不得安宁。“他拒绝了我。就是这样。”

“陛下?”但这一次特查拉不再回应。

她们沉默下来。愤怒从无到有,渐具形质地弥散在她们之中。所以,特查拉宽恕了他的几次冒犯,而他拒绝被标记,甚至是被触碰(只要有过一点亲吻特查拉闻起来都不会是这样)。他自取其辱,顺便侮辱了特查拉。很有可能,巴恩斯公爵还未意识到自己现时栖身的国度与海德拉有何不同,他可能不知道受封王后并不意味着握有权柄,并误以为国王的情妇不能和他平起平坐。如果他明白情况,他绝对会悔不当初,痛哭流涕,为自己的——

“停下来。”特查拉忍不住提醒。他能够理解她们的愤怒,这件事并不那么容易接受。他不会说自己没有为巴恩斯的执拗生过一点气。但是,“至少收敛你们的信息素。”没有面对威胁时国王的护卫队应该更得体一点,而她们当中的某几个气疯了。

“他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尼基娅低声说,听起来沮丧极了,“现在这不能被算作优点了。他简直一无是处。”

“不,”国王反驳她,“他可能有一点内在的优秀品质。”

他的宽容从不滥用。这句话的意思是,巴恩斯或许被宠坏了,当责任压到肩头时他骄纵得不愿托负,但他的确有优点。

 

把时间拨回去他们的新婚之夜。

 

国王的寝室现在弥漫着一股雪松的香气,它淡得要飘起来,但无法忽视。不知道巴恩斯是否得到过这样的赞美,他的味道足以让绝大多数Alpha疯狂。这和他的态度并不匹配。没有任何特查拉应得的迎候,巴恩斯只是坐在床沿上,毫无热情地看着他走进来。

这也可以接受。说到底,在这之前他的表现就很糟糕,特查拉并未设想他会否突然爆发出对伴侣的爱意。他走过去,一直到巴恩斯跟前才停下,后者抬起头看了一眼,又飞快挪开眼睛。这种闪躲的举动常会让Omega们显得更可爱,如果没有过去一天巴恩斯铺设的前提,他会以为这是颇具技巧的调情。但现在他知道这不是。巴恩斯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没有完整表露自己的情绪。他希望特查拉走开,远离他,并且保持下去。

气氛很微妙。他捧起巴恩斯的脸,简单吻一下他的额头,然后在他旁边坐下。就那么几个动作,巴恩斯的肩膀绷紧了。他现在盯着壁橱,想要把它盯出一个洞来。神眷者能听到急促的心跳声。

过去他就知道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对当事人来说非常艰难,他也已经体会到当中的尴尬与难堪,但这都不是他应该停止手头一切动作的理由。他凑近一点亲吻巴恩斯的脸颊,并轻轻把他推倒在床上。那头半场的棕发流动着琥珀色泽的光。Omega天然的令Alpha们怜爱。他在凝视那张好看的脸时感到难言的渴望,并准备释放信息素以推进标记的过程。就算没有积极反馈,如果巴恩斯能继续保持缄默和顺从,那也很好。但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巴恩斯用力推开他。他挣扎着坐起来,同时摸索出被褥下的匕首并握紧。

“巴恩斯?”即使有过铺设,出现这种场面特查拉依然大感意外。

巴恩斯红着眼瞪着他,喘得像被猎狗追逐的小兽。“离我远一点。”他冷酷地说。

唯一能淡化事情本质的是锋刃并没有向着特查拉。巴恩斯只是把藏着的匕首掏出来,拿在手上。所以特查拉还能保持情绪,“把它扔在地上,事情就过去了。”这是善意的劝告。“我猜你至少知道我是个神眷者,明白你无法伤害我。而我不希望你伤害自己。”

那双雾濛濛的眼睛眨了一下。“不。不。离我远一点。”

看起来给他留一点缓冲余地也没用。特查拉决定不再容忍。“最后警告,巴恩斯,把它放下。”

“离我远一点。”

从甜蜜新婚到激烈缠斗,特查拉坦然接受这种巨变。他只想要把匕首拿开,而巴恩斯第一时间把它扔掉,然后提起拳头朝他砸来。相当的敏捷、强悍,特查拉在接下那一拳时立即感到巴恩斯是个好对手。他锁住巴恩斯的手臂,同时尝试限制他下盘的活动能力,包括卡住他的膝盖,把他钉在原地。但不动真格就不会太有效,巴恩斯蓄力后野蛮地用肩膀撞击他的胸口,比一般Omega强壮太多,超出了特查拉的想象,钳制随即失效了,他后退一步,而巴恩斯闷哼一声,偏转身体去适应被特查拉扭住的手臂。显然巴恩斯还想要速战速决,以避免他释放信息素。他只能加重力道。巴恩斯怒吼着又砸了一拳过来,这一次他没接住,他分心去判断巴恩斯左臂的扭伤有多严重,然后下巴挨了一下。接着他捉住巴恩斯的肩膀,把他按翻在床上,反剪他的左手,抵住他的脊椎,摁住他的脑袋。

到了这种程度特查拉也不能说他已经完全把巴恩斯搞定了。巴恩斯在不断挣扎。他能让他安静点,如果再用点力气的话。但他不能那样做。

“嘘——巴恩斯。冷静下来,我就放开你。”他低声说。最好快点结束这种状况,那样他们就能好好谈谈。他怀着这种指望,结果巴恩斯忽然不顾一切地翻了个身,特查拉因此被掀在一边,他立即想要起来,但又制止自己的动作,任由巴恩斯像他所想的那样骑上来,揪住他嵌了振金的领子,用右手。他的左臂怪异地垂在一边。

他等了一段时间,寝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巴恩斯粗重的呼吸声。他还是没动手。所以,现在该特查拉了,“你被迫接受这段婚姻,我很抱歉。”

巴恩斯僵在那里。他张张嘴,但什么也没说。

“但今晚必须发生一点什么,你明白吗?你得让我标记你,否则这会成为你长久的耻辱。”

他眼珠子转动了一下,“耻辱。”他低声重复这个词,看着特查拉。在犹疑与痛苦中的巴恩斯显得可怜又可爱,特查拉几乎错觉他要点头应允,但那双绿眼睛重新凝聚光亮,“我不在意。……我是说,如果你——”他没法说下去。

“如果我也不在意?”特查拉平静补全他的话。没有回应,但看起来他就是这个意思,他殷切而绝望地看着特查拉。

“我不在意。”他说。巴恩斯的紧张至少褪去了一半,他的手迟疑着挪开,特查拉一边坐起来,一边配合着他从自己身上下去的整个过程。

“你只有这个要求,是吗?”他喜欢事情明明白白的。巴恩斯飞快点头,“只有这个。没有标记。”

“理由?”他问。

巴恩斯看着他,恐惧和愤怒同时浮现在那张多情的脸上,他不得不补上一句,“只是希望搞清楚我为什么会被拒绝。”

但这对巴恩斯来说似乎也是强人所难。他低声说,“……这不是在针对你或者你的国家。”泪水毫无预兆的滑落下来。特查拉忽然感到难过。巴恩斯抬手擦了一下脸,力道重得让颧骨泛红。他毫无示弱的意愿。“这以后你的情妇可以代替我的位置。你当然完全可以照着你们的律法来——承认情妇的身份,让你们的孩子继承王座。我保证我不会有任何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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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神:天父,圣母,战士,少女,铁匠,老妪,陌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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