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着泛滥河水

会吃盾冬(可逆)和豹冬粮。
目前在申请授权,准备翻译更多盾冬文。请英语能力出众的各位多多指教。

找一篇盾冬文😭

 趁着这两天tag人多,想找一下这篇文:

  内容应该是冬(很软乎乎的)生活所迫,不得不站街,但是被大盾看上了(感觉像是狮盾);这个盾,家里其实有好多弟弟,每一个弟弟都喜欢冬,但是大盾表示只要他说他喜欢这个人,那么其他弟弟都得乖乖闪开(是很简短的,很霸气的一段心理活动描写)。然后就是一段c戏,非常非常的辣,大盾最小的那个弟弟是芽,他也喜欢冬,画画的时候把冬作为自己的缪斯画进去还被发现。

  情节大概就是这样,因为真的太久太久没看了,只记得这些😭😭😭😭😭😭😭😭😭现在就是非常想要重温,好心人拉姐妹一把吧

 被颜值震惊 

君君君君迁子:

代帝俄前期(大约18世纪)青年时代的1w布拉金,代死我了……这个世界需要更多青少年露🥺

找一篇文💔

属于肉文,一个巴基多个兄弟关系的盾......情节大概是巴基站街,被其中一个盾带回家里想酱酱酿酿,结果家里的大哥(狮盾?)看上了吧唧,直接带到房间里去了•᷄ࡇ•᷅家里最小的那个画家盾把巴基看作是他的缪斯,偷听人家酱酱酿酿......

我记忆比较深的内容是,把巴基带进房间的盾的心理活动是,如果他说他喜欢巴基,那么其他人都得乖乖闪开。

找一篇盾冬文orz

文风很活泼、幽默。我记得这篇文章主要以娜塔莎的视角展开,前期冬兵单恋交叉骨,娜塔莎想站这对cp但囿于神盾职员的身份只能上网把冬兵/叉骨的账号黑了让他们俩没法联系;后面盾冬达成,准备结婚,娜塔莎负责婚礼事项,在弗瑞给她加了员工福利后让弗瑞把他侄女一并带来

哦嚯嚯,冲鸭盾冬!!

一个牛仔:

#cp29# 盾冬专区摊主招募开始!

麻烦大家多多转发!

亲爱的产粮人亲爱的太太们! 为了专区的顺利建立,我们提前来征集社团/稿件啦,鉴于十个社团才能顺利建立专区,希望太太们可以踊跃报名,只要您有想法,什么困难我们都会帮忙解决! Only For Stucky! Hail Stucky!

ps:目前专区已经征集到五个社团啦,再来五个我们就能无痛建立专区,专区社团摩多摩多,专区活动摩多摩多,这个冬CP我们欢聚在此都是为了#盾冬# 😋

pps: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私信我,CP时间应该是在12.11-12

【授翻】Hooked on a feeling

非常可爱的小甜饼,5.9k一发完。

***

因为身居高处,占据有利地势,巴基看到了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当然,他也感觉到了。

在事情真正发生之前,他先是留意到了在露天晚会上可以看到的一切物事:优雅的白色帐篷,长桌上满满的冷盘,小舞台周围的半圆形椅子,麦克风以及弦乐四重奏。是些很不错的东西,因此都与他关联不大。幸运的是,他还能够以他手中的来复枪为史蒂夫和其他人提供保险:他们正在泛红的夕阳下追捕那名显然藏有某种邪恶武器的逃犯。

绕着园区小径编排成行的一小串灯亮起时,史蒂夫喘着气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它被装置在那辆快餐车里——我想他会尽快将它引爆。所有人听好,”下达命令的时候,史蒂夫听起来正身处一场战斗之中,“任何人,只要够到它,用你们的一切方法关闭它的阀门。”

“收到。”娜塔莎说,同一时间托尼也给出回答,“明白。”但山姆接着便说,“太晚了!撤退,马上——”

紧接着,什么东西就在空气中爆裂开来。但那并不是一次常规的爆炸,而只是某些色彩的柔和扩散。那些怪异的色彩由点及面,不断往基点的外延弥漫,最终来到了占据狙击位的巴基面前。他闭上眼睛,但并未能屏蔽随之而来的疼痛,这种骇人的痛楚似乎深入到他的骨头与大脑之中。他不安地想到了在装置被引爆的前一刻还在努力向它靠拢的其他人。他当时肯定看到了猎鹰的身影。

片刻之后,巴基睁开眼睛,首先感觉到的是难以承受的焦虑与恐惧,这种负面情绪突如其来,迅速发酵、膨胀到了他全然无法负荷的地步,以至于他必须伏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给他因情绪翻腾而发热刺痛的脸颊降温。

至少花了好几分钟的时间,他才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引起他注意的是耳边传来的史蒂夫的声音,“巴基,回话!如果你能听到我,就说点什么,巴基。”

“我没事。”巴基下意识地回答他,虽然他的手依然颤抖得厉害,“你还好吗?”

在他耳边,史蒂夫松了一口气,“好,呃……对,我想我没事。”

“怎么了?那个装置的内容物是什么?”那种恐惧与焦虑依然堵在巴基的喉咙,让他甚至连吞咽都感到困难。鉴于目前他的个人感受远比至此之前他所经历的都更加糟糕,巴基开始猜想这是否意味着这是一种新的PTSD症状——即使在某种程度上,他真的没有感觉害怕或者焦虑。

“呃,”史蒂夫说,“我猜我们挺幸运的。他并非想要杀死所有人,他只是想让我们成为‘变种人’。托尼目前的判断是,这个装置刚刚触发了在其辐射半径内的所有人的 X 基因。”

“什么?”巴基再次将视线投至史蒂夫他们所在的那片区域,……那是一个人着火了吗?除了——那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常规的、糟糕的着火方式,而只是一个人裹着一团火焰走来走去,并试图不挨到任何别的东西。以及,那家伙身上还缀连着一对蝴蝶式翅膀。“所以,我们现在都是变种人了?”

“不确定这种变化会持续多久,以及它是否有对人体有害的副作用。”娜塔莎切入通讯频道,听起来筋疲力竭。

"你能下来吗?”史蒂夫说,"我们逮捕了伦瑟尔,但他的帮手不见了。这儿也还一团糟。”

巴基看看他的手,他的金属手臂一如往常,并无明显的物理突变。但关键之处当然并不在此,他只是自欺欺人,因为他心知肚明他得到了什么异变。很明显,现在的他能接收到区域范围内每个人的恐惧和忧虑。妈*的,他对自己说。"收到,我这就下来。”

穿过大楼的楼梯间时,巴基能毫不费力地感受到某些屋子里的人们心中正咕咕冒着的充满喜悦与兴奋的泡泡,它们与萦绕在他身周的充满压力、震惊与困惑等情绪的泡沫交织在一起。还不错,他心想,它们让他放松了一些,也很好地向他这个新的共情者解释了这种超能力。好吧,无可否认,这一点也不糟糕,毕竟他原有可能得到一些更坏的突变。但考虑到他曾是冬日战士,共情不大应该是他的配置。假如他们当中有任何人可能得到这种能力,那也应该是山姆,不是吗?

他走出大楼,走进温和的夏夜。但就在此时,某个念头倏尔降临,几乎使他停下脚步甚至掉头就跑:史蒂夫,他将不得不感知到史蒂夫对他的真实态度。史蒂夫足够温柔,足够善良,所以他能够在帮助巴基的同时还作出掩饰,在任何时候对巴基的求助表示欢迎,仿佛一切尚未被改变,巴基仍是他最要好的朋友。而巴基真的还没有准备好去倾听史蒂夫的心声,去了解那些帮助与关切有多少是出于史蒂夫对往事的忠诚及他与生俱来的善良。如果最终证实史蒂夫并不真正接受他,或者更糟糕地,史蒂夫厌恶他,巴基——巴基没法面对这个。他没法。

但他同样需要履行复仇者的职责,与其他人合力平息那片混乱。所以他也没有真的停下脚步。他只能尝试着在这种能力消退之前不与史蒂夫碰面,这肯定说不上是个万无一失的点子,但它已经是巴基所能采取的最优解了。

他穿过街道进入园区,注意到了坐在“一滩”帐篷上的浩克。以及他正在扇动着的、巨大的、绿色的天使翅膀。还有他那处于“发射中”状态的——巴基真的为他的情况感到抱歉——绿巨人规格的困惑光波。幸运的是,独属浩克的愤怒也在缓慢地衰退,看起来,不久后他就能重回布鲁斯状态。“你好啊,大个子。”巴基和他打招呼。

一阵古怪的风在这时环绕过来,并幻化为闪闪发亮*的娜塔莎,她眨了眨眼,又伸手揉揉眼睛。

“超级速度,”巴基评估性地说道,“还不赖。”

“我需要保护眼睛的装置。”娜塔莎说,皱着眉将他上上下下地扫视一遍,“你看起来有点儿头疼。别告诉我你的异变是心灵感应。”但事实上,他从她身上感知到的情绪唯有——模糊的恼怒,其中混杂着某种非常明确的专注力。这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巴基的心理负担。

巴基叹了口气。"不,不是心灵感应,"他回答道,"史蒂夫呢?”

"安抚那些受惊的平民,"她说,“托尼在研究那个装置,罗德尼在和警力及消防部门谈话,克林特和托尔试着从伦瑟尔嘴里问出点什么——失败了——我正在搜寻伦瑟尔的同谋,山姆则主要忙着让自己熄灭。”

“喔,所以山姆是那个火人,”巴基带着一种模糊的超脱感说道,也许他的惊讶份额已经用尽了。“那太好了。”巴基难以想象得到如此炫酷的异能后托尼或者克林特会对曼哈顿干点什么。而山姆的责任感足够强烈。

“嗯,”娜塔莎认同他,“但你的异能是什么?”

“我去给罗德尼搭把手。”巴基说。

一直静候在旁浩克此时终于重新变回了布鲁斯,虽然他的背部依然缀连着那双像是来自巨型麻雀的棕褐色翅膀。但至少他还好好地穿着史塔克牌特制短裤。

***

考虑到巴基对托尼全无用处(虽然他乐意接受这个事实),同时,就算是为了避开史蒂夫,他也没有必要像个白痴似的挨近冶金狂人伦瑟尔的杰作,因此,即使罗德尼并不真的需要巴基的帮助,他也是巴基最好的选择。并且,事实证明,在面对具备新奇才能的逃犯时,警力系统的确需要某个有能耐协助他们展开抓捕行动的援手,比如,巴基。从某种意义上说,在漆黑一片的街区追捕揣着变异装置的瘾君子甚至是一种乐趣,巴基持续着这项他欣然接受的任务,直到拂晓时分,空军换班时其中接替罗德尼的长官注意到了脚步蹒跚的巴基,让他回家休息。

史蒂夫和娜塔莎整整一个夜晚也都在追捕与伦瑟尔有过合作的已变异者,巴基与他们保持着联系,以确认他俩情况无虞。巴基从心底里希望当他回到家时,史蒂夫已经安然入睡,但鉴于史蒂夫曾在通讯中提到他的任务只比巴基的提前半小时完成,巴基的愿望再次落空了。

从捎他一程的警车下来,巴基疲惫不堪地往塔里走。他通过安检,进入电梯,不断考虑着要不要干脆在娜塔莎或者克林特屋里的地板上过一夜,就当作是他走错了楼层,闹了个乌龙。他无力地倚在电梯内壁上;问题是,他也想要亲眼确认史蒂夫真的一切都好。事实上,跟着一点比起来,他的个人感受简直无足轻重。而且现在,他忽然意识到他们都只是告诉他史蒂夫“没出问题”,没有任何人跟他提起过史蒂夫的异变是什么。

运行的电梯最终在抵达属于史蒂夫和他的楼层时停下来。电梯门打开后,他首先注意到的是和往常一样开着的电视机,以及匹适超级士兵新陈代谢的烹饪的香气,来自史蒂夫惯常的任务后加餐。——而穿着T恤和运动裤的史蒂夫本人,已从沙发上转过身来,略带担忧地注视着巴基。

不过,这是一个紫紫的史蒂夫。他的头发依旧是金色的,眼睛依旧是蓝色的,但他的皮肤变成了柔和的紫罗兰色。他仔细检视史蒂夫的现状,没有鳞片,也没有动物的毛发,或者别的什么东西,那些熟悉的雀斑也都还在……只是颜色变得更深。总之史蒂夫一如往常。除了,他现在紫紫的

“那些关于红白蓝三色的笑话我都听腻了,”史蒂夫给了他一个不够完整的微笑,“你还好吗?”

然后那些情绪向巴基涌来:部分是担忧,这在意料之中,但最主要的却是突然爆发的……快乐。史蒂夫为什么这么高兴?他感到困惑。

他走出电梯,来到史蒂夫身旁的沙发上。异变带给他的压力在一定程度上被消解了,因为他感到自己回到某个可称作是家的地方,既没有受到安全威胁,又很挨近史蒂夫。“今晚就别开玩笑了,我好累。”他说,“我要调用我的权限将你的一切玩笑话全部移置到明天早上。你有给我留吃的吗?”那种快乐的情绪变得更加强烈,简直令人费解,因为史蒂夫看起来依然忧心忡忡。也许巴基得到的共情能力已经衰退了,此刻他的感知有误?

史蒂夫像个真正的天使那样站起来,把剩下的意大利面盛好递给巴基,还贴心地附上一把叉子。“谢谢。”巴基真诚地说,随即埋头吃起来。他的代谢系统并非史蒂夫那个级别的,但也超乎常人,更何况现在也该是早餐时间了。

“你得到了什么样的异能?”史蒂夫问道。

“我正等着看谁能先猜出来呢。”巴基说,他闭上眼睛,惬意地感受着来自史蒂夫的满足感。当然,那当中也掺杂着担忧——X基因被激活后产生的异能还未消退,整个城市因此次恐怖袭击受到的伤害也还未得到补偿——但总的来说,他还是该死的非常快乐。这就是史蒂夫惯有的个人感受吗?他一直都保持着这种情绪吗?

“不是吧?”史蒂夫显然不买账。

巴基逃避性地重新关注他的意面,“那史塔克和克林特呢?”

“史塔克有了治愈他人的能力,他挺为这个着迷的,但他明天还是得到医院去。巴顿变成了一个隐形人,如果足够专注,他就还能够保持实在的形体,但稍一松懈又会消失不见。所以我猜我还挺幸运的,就只是变成了挺漂亮的紫色,布鲁斯甚至连衬衫都穿不了。”

整个晚上的头一回,巴基觉得自己想要微笑。“好吧,我觉得你看起来还挺不错的。”他对紫罗兰色的史蒂夫作出点评。无论是现在的大个子还是从前的豆芽菜,无论是桃粉色的皮肤还是紫罗兰色的皮肤,史蒂夫依然是史蒂夫,总是这样人见人爱(a sight for sore eyes)。

“别这样。”史蒂夫说,话语中恼火与愉悦兼具。“来吧,我们得去睡觉了。你都要瘫在沙发上了。”

“收到。”巴基极具执行力地站起来,并且决定将用过的餐具留到明天再处理,或者干脆留给史蒂夫处理。他转身沿着走廊走到自己的房间,“晚安。”

“晚安。”史蒂夫也说。但就在走进房间时,就巴基的感知来说,史蒂夫变得难过起来。他难过,甚至近乎哀伤。

“你真的还好吗?”巴基问道。史蒂夫已经关了电视,现在正盯着厨房看。

“当然,挺好的。”史蒂夫说。

“你没有在为你的紫色皮肤感到不安,对吧?”

“没有。”史蒂夫皱着眉头说,没有任何低落的情绪裹挟在他的回答里,所以巴基猜他说的是实话。

“好吧。”巴基再次回到他的房间。尽管在回去的路上,他的感知又捕捉到了一些情绪——也许是孤独,而不是悲伤?

***

第二天,巴基醒得相当早,因为更早起的史蒂夫的情绪正嗡嗡作响:其中绝大多数是对于恐怖袭击及其后续影响的担忧。

贾维斯告知他托尼和布鲁斯仍在研究那件装置,眼下也没有须他着手解决的超英援助需求,因此他可以赶在早午餐之前先冲个澡。而史蒂夫则很有可能会外出帮助那些身处困境的人们,或者确保没有哪家银行会被能力超群的坏蛋洗劫一空。

他来到客厅。一如他所想,史蒂夫正在查看贾维斯投映的某种类型的地图数据(是犯罪模型吗?)。他全身心投入的专注模样是如此美好。

“早上好。你起得真早。”史蒂夫惊讶地说。接着,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快乐的情绪突然膨胀至无所不在的程度。

“科学家们有了什么新发现吗?”巴基直直奔向咖啡机,“你挺高兴的。”

“我吗?”史蒂夫歪歪脑袋,“托尼和布鲁斯都认为我们得到的异能是无害的,他们在试验能否通过医疗手段抵消辐射的影响。但目前来说,这事也还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突破。至于我,我在想,这个模型图表明了某些逍遥法外的恶徒正在与他们的同伴取得联系。这肯定不是件好事。如果他们的联盟已经达成,我们能做的就不多了。”

史蒂夫又倒回去研究他的犯罪模型图,巴基给自己来了一杯咖啡,然后转身靠在柜台上,重新关注起史蒂夫来。接着,史蒂夫瞥他一眼,且微笑起来——喔,哦,又是一些情绪尖啸着——就在史蒂夫看向他的时候,它们是——

巴基差点把杯子摔了。那种情绪,它们一直在史蒂夫看向他时迸发出来。没有一次例外,那种快乐——只在注视着他时才从史蒂夫那儿弥散着。即使巴基对共情这种异能所知不多,但他对自己所感知到的一切确信无疑;也许——他本以为自己在自欺欺人,但是——

巴基注视着史蒂夫,呆呆地把咖啡喝完了。史蒂夫依然严肃、专注地盯着那些数据,就好像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比这更要紧的了。他的睫毛长长的,手掌宽大有力,肩膀则充满了对抗一切的力量,巴基永远也看不够他。这一切是如此的熟悉。但巴基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一切。他不确定这些熟悉的物事所以可贵是否真的在于它们属于史蒂夫,或者反过来,正因为它们属于史蒂夫,它们才显得如此可贵。他只知道他熟悉史蒂夫的一切,很可能是因为他曾肖想过这一切。

“呃,史蒂夫。”巴基感到口干舌燥,史蒂夫又一次看向他,相同的事情当然第四次地发生了。

“怎么了?”史蒂夫说。那种情绪依然没有表露人前,对巴基来说这才是致命之处。因为,这有多久了?一直以来,巴基都以为——

“我倒是给你捎了个消息:我俩都是白痴。”巴基说,他的心怦怦跳动,“过来。”

史蒂夫看起来不知所措,但他仍依言来到巴基面前。巴基伸出手扶在他的肩膀上,T恤的面料因他的体温而显得暖洋洋的。在他的碰触下,史蒂夫微微颤抖着。毫无疑问,他是对的。史蒂夫睁大眼睛看着他。

“上一个你吻过的人是娜塔莎,是吗?”

“是她。”史蒂夫说。

“这个会更好的,别担心。”巴基说,而史蒂夫已从惊讶中解脱出来,他倾身向前,任由巴基将他拉得更近。巴基一直猜想史蒂夫的吻会非常、非常温柔,事实的确如此。它是如此美好,因为巴基可以从中感受到史蒂夫所感受到的一切一切,这绝对比世界上任何的其他事物都要好,尤其是史蒂夫是因为他才有如此感受。

最终,史蒂夫拉开了一点距离,以便他们能以额相抵,“是心灵感应吗?”他说,同时紧紧抓住巴基的衬衫,仿佛永远不会放开手。

“共情。”

“天啊。”史蒂夫轻轻地说。

巴基亲了亲史蒂夫仍然紫罗兰色的脸颊,并享受着随之而来的头晕目眩的快感。“冷静点。虽然我保证我和你感受一致。”

“真的吗?”史蒂夫说。

“我确定。”巴基说,事实如此。史蒂夫再次吻上他,而巴基开始想要一直保留他的共情能力。


END


  • 不太理解“sounding put-upon”的实际意义。

  • 原文表达为Then there was a, an oddly localized breeze around him that then resolved into the shape of Natasha blinking and touching her knuckles to her eyes。句中blinking到底是指娜塔莎闪闪发亮还是指娜塔莎眨眨眼?因为无法确定,译文中同时保留了我的两种理解。

  • 原文真的非常可爱,看得心都化了,有条件的朋友可以去看原文并给作者fmo太太kudos,宿舍号为1755895。

  • 是个翻译新手,目前在申请另一篇盾冬文的翻译授权,因此还请有译文经验或英语能力较强的各位多多指教。




希望陛下现在已经抵达那片草原,和他的先辈一同守望未来的瓦坎达。


但真的好难过。我根本不知道他生病了。我爱这个兼具王者风范和英雄气质的特查拉。我好难过啊。

【酒茨】一期一会(1)

全文总括:吞哥表白,吓跑了茨木,很费力地哄回来。

注意避雷:这个吞哥脾气不好。


在这片灿烂辉煌的灯火中,人潮往来在朱雀大道上,正好是稻荷神社御神舆活动最热闹的时候。一座座神舆从稻荷神社鱼贯而出,路经西洞院、东洞院和东京极等大路,以及西修四大宫,最后将绕回神社之内。当更声报至申时,西洞院这条主干道上又出现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是平安京里的贵族,有名的太田大人家的长子。

“实在是热闹非凡啊。”他说道。

像这样多的纯洁又美丽的女子同时出现在人前的场面实在是少有,气氛又是这样的欢快、热烈。这样的场面,会让人陷入莫名的急切之中,不过既然御神舆的活动还未止息,那么即使他这种身份,也是断然不会冒冒失失地扰乱半点的。

孩子们,以及少女们抬着的神舆一路摇摇晃晃,似乎并非是因为神舆本身过分沉重,而是抬举的人们着意使它们起起落落。这是怎么回事?山兔小声问莹草,对方是这么告诉她的:“啊……我听说人们认为神灵会因为这种摇晃而攀登到更高的地方去。”

“摇晃……”

“就是说,力量会让神灵们更加强大吧,不管是哪种力量,”莹草说,“摇晃也是一种力量啊。”

在挨挨挤挤地跟随着一座座神舆的人潮之中,请求赐福的声音时时会被响亮的铃铎和厚实的长鼓盖过。愿望只能被柔声倾诉。据说如果神灵捕捉到他们的声音,虔诚者的心愿就会被实现,不过,在数不清的请求和告解之中,谁的渴望才会幸运地被听清呢?更何况,山兔忍不住想到,这里似乎没有神的力量,她所能够感知到的,是和她、和莹草一样的妖鬼的力量。而妖鬼是很少满足人类的。

当最后一座神舆摇摇晃晃地重新进入稻荷神社时,她们决定该回去了,如果逗留得太晚,说不定因为要照顾新来的般若而滞留在庭院里无法外出一同游赏活动的姑获鸟会心生忧虑。沿着原路返回的她们,无知无觉地和化形后的罗生门之鬼擦身而过。

随着活动的结束,热闹犹如团团散开的雾气般渐渐平息,在各自归家的行人之中,这位太田大人领着他的随从们,紧紧跟上了画皮美人的脚步。

“夫人,夫人,”他催着马儿上前去,“请留步。”

茨木童子转过身来,注视着他,“大人。”

“再往前面走就是罗生门了,听说那边闹鬼,还请夫人不要往那儿去。”

那群被主人甩在后头的武士同样跟了过来,剑刃与鞘身相互敲击的声音在感官敏锐的大妖耳边琤琤作响。“妾身暂住在罗生门那边,虽然时有闹鬼的传闻,也不得不往那边去。”

“暂住吗?既然不是安家的话,”这位大人惊喜地说,“其实我这儿倒有一个好去处,冒昧地请夫人随我来。”

“是什么样的好去处呢?”她不安地问道,大人驱策着胯下骏马,更要挨近她。

武士在此时高声通报主人的家姓和身份,丝毫不在意主人有失身份的行径:“这是贺守*太田大人的长公子,平安京新受任命的右京权大夫。”

“啊,大人。”

“那么,我的府邸还有一个幽静的院落,”太田介大人兴致勃勃地说,“如果夫人没有更合适的去处,就请让我来照顾夫人吧。”

******

我们连朋友也不要做了吧。酒吞童子,他的挚友就是这么跟他说的。他说,当他置身枫林,沉迷在对红叶身姿的回忆之中,又反复被来自自称挚友的茨木的劝诫和请求烦扰时,除了茨木隐晦的心意之外,他还明白了另一件事,那就是近在咫尺却爱而不得是一件多么不幸的事,即使是对于拥有无限光阴的妖鬼来说,这种不幸同样不可承受。他不想要目前来说唯一愿意陪伴在他身边的茨木童子变得不幸。所以,我们就不要做朋友了吧,茨木。他就是这样说的。

但——不幸,恰好就是这种不幸,这种在过去漫长的岁月中让逐渐醒悟过来的茨木童子陷入泥沼的不幸,同样使他感到满足。所以,一听到他所珍视的这份不幸将被毫无回圜余地地收回去时,他立即就逃开了。

得等到挚友将这些不快忘在脑后才行。一等到时机出现,他会马上带着上好的美酒回去的,说不定到了那个时候,挚友也会像他那样当作无事发生;甚至说,挚友也会忘掉红叶……不,不能这么想。事情常常没有这么好。但总之,就先这么等着好了,他可以守在这等上很久,反正平安京是个还勉强过得去的地方。

说起来,就在前几天他还看到了大天狗。收起翅膀的他像人一样穿着狩衣,坐在马车中经过东洞院。没有理由大天狗会无缘无故地离开爱宕山,因此他立即就跟了上去,一直到安倍晴明的结界前才止步。这一回他们要商讨的事和源氏献祭八岐大蛇的最终失败有关。派遣座敷将他当作客人请进去的安倍晴明是这么告诉他的,他说源赖光自以为找到完备的方法去保证在献祭八岐大蛇时不受它被限制在狭间的力量所反噬,但他所盛殓被导引出来的力量的容器——一个巫女——却意外地发生了崩坏,很快就死去,或者说化鬼了。这股力量自此流散在京都附近,成为了邪神凝视世间的一只眼睛。

茨木的看法是,流散的力量终归会有被循环的阴与阳消磨殆尽的时候,让它就这么凝视着吧。但无论是安倍晴明还是大天狗,又或者是早早到来的荒川之主都不甚认可他的意见。

“我说那像是一只眼睛,是因为它给予了八岐大蛇不必经过任何导引的祭品就能直接感知世间万物微末变化的机会。但它能做的事情比一只眼睛多得太多了。”安倍晴明叹息着说,“源氏用巫女的生命去盛载它是有道理的,这股力量如果缺少限制它的‘容器’,在散失之前会膨胀到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到时,妖气会遍布整个京都,让原来就有性灵的物事发生一些相当棘手的异变。”

不管事情会有什么变化,他对此一无所知,这让原本认为他是为此而来的安倍晴明相当失望。在离开之前,大天狗对他说:“不论如何,这件事关系重大,如果你的那位挚友乐意的话,还是请他也略微尽力吧。”

******

这种缺少乐趣的日子又过去了很多天,他继续留在京都之中,常常能够察觉到属于大天狗或荒川之主的妖气,还有一回很像是阎魔。这又让他想起挚友来。酒吞童子,他的名讳在茨木的胸口中跳动着,践踏出无数朵血红的花。

最后才是那股来自八岐大蛇的力量。和其它对普通人来说虚无缥缈的妖气相比,这股气息很容易就能被察觉。那天早上,茨木从太田安置他的别院出来,看到京都染上一片死气,颂念地藏经的声音从神社中传出,织成密密麻麻的一片。京都里有了一些活人化鬼的厄运发生。

化鬼是一个无法逆转的过程,就算是茨木这样天生的鬼子也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说,你生来就是这样吗?发现酒吞童子打量着他,茨木立即感到无措。

“吾是天生的鬼子,”他向酒吞童子展示他的鬼手,解释到,“从完全化鬼的时候起,这股力量就与吾同在了。”

但是酒吞童子很不满意他的回答,“我是问你的角。”

角吗?茨木摸摸自己的角,他的记忆已经完全模糊了。他陷入犹豫之中,因此酒吞童子很快就不耐烦起来。

“吾忘记了。”茨木只好说,“说不定是后来才有的,也许在吾长出鬼手的时候,角也一并长出来了。吾在村子里住了很久,不可能一开始就有鬼角的。”因为有游方的僧人和巡守的阴阳师来往,在茨木之前,村子里谁都没有见过妖鬼。因此,有一段时间人们勉强容忍了茨木的存在。甚至有一部分体恤的人,抱有天生的鬼子在地藏的威慑下泯去鬼性的想法。

“啧。”酒吞童子摇摇头,继续喝他的酒,“化鬼是一个无法逆转的过程,遑论生来就是妖鬼。”似乎对茨木的过往,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那样。



【豹冬】国王和他的王后6

迟来的第六章,希望大家还能记得前文。

——————


他们四目相对。“你挺好的。”巴恩斯低声说。

******

实话实说没什么好尴尬的,他不安只是因为也许这句话听起来很古怪。无论如何特查拉不需要他的肯定。

但特查拉甚至没有迟疑,他给了他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Enkosi。”

他一定是听过这句瓦坎达语,但他无法确定,“你在道谢?”

“我以为我得到了赞美。”特查拉说。

“当然是。”他立即说,但事实上他有点难以接续下去,因为当特查拉用他们的语言道谢时,那听起来过分郑重。“我的意思是,……你本来就该得到这个,不是吗?”

国王深色的眼睛透露出探询的况味。

“……我是说,我也得说‘谢谢’,在你之前。”他在忐忑中开口,同时感到如此难堪,但这就是这个晚上他真正该做的,“谢谢那个房间。我知道我当时没有做出正确的反应。那时候——”

“好吧,先停下来。”特查拉说。他顺从地闭上嘴,接着发现国王那个毫无阴影的笑容已经消失了。

“无论你还要针对那说些什麽,我都得提醒你,你搞错方向了。”特查拉调整姿势,让自己完全面对着巴恩斯,“先告诉我,我答应了我们之间没有标记,然后你以为我准备让你如何度过热潮期?”

巴恩斯僵在那里。

“我在问问题。你得像我回答你一样回答我。”他提醒道。

有那么一会儿巴恩斯显得不知所措,但他没有沉默太久。“我想过也许你是在等我的热潮期。”他瞪着特查拉,某些情绪几乎具现成重负压垮了他,“现在我知道你不是,但那时我不知道。……也许你真的是个信守诺言的人,但我没法立即就相信我能得到我想要的,我没法觉得你是真心实意地点头,……如果不是呢?如果你只是逗着我玩呢?你知道对Alpha们来说那有多难。”

特查拉只能叹息。他能理解。苏睿分化很晚,所以他当然考虑过成为一名Omega后所要承担的风险,一旦遇人不淑,他们就全完了。想一想巴恩斯终日生活在这种恐惧之中,即使没法感同身受,他也被触动了,而且他这样坦诚。这些就足够让他把怒火咽下去了。

“如果你有试过认真去想,到现在为止你总该明白我早就答应了那个房间,在最开始的时候。更值得你的谢意的是我在那个夜晚作出的让步。”他轻轻地说,他只是更希望巴恩斯能明白,“你可以相信我。如果我作出承诺,我就会完成它。”

他们陷入一段相对无言的时间。即使光线昏暗,国王也能看清那双因盈满泪水而亮晶晶的眼睛,巴恩斯如此痛苦,又如释重负,两种情绪交错着支配他,牵扯他,让他轻轻抽噎,轻轻落泪。

“我真的很抱歉,非常抱歉。”他终于开口,声音又轻又低,像雏鸟正在啼叫。他有大段大段的话要说,但眼下唯有令人心碎的啜泣。

“我想我原谅你了。”特查拉尝试让他停下,他摩挲他的后脑勺,“事情过去了。”

“不。”他痛苦不堪,“我不知道怎么把这些还给你,我没法,……”

“还给我?”

“你的母亲甚至打算送我一顶王冠,她对你的王后满怀期待。所有人都对你的王后满怀期待。”他哽咽不止,绿眼睛了无神采,“但除了耻辱和尴尬,我还为你带来什么呢?你签署约定,接受了我,然后再无机会得到一位称心如意的伴侣,学城为你作传时也不得不再多写一页关于你的婚姻,关于你的继承人。如果你不感到遗憾,也不在意身后之名,那么看看现在,每个人为此交头接耳,呶呶不休,再等到庆典开始,我在所有人面前露面,让他们知道这儿有个Alpha没能咬下那一口?这的确是长久的耻辱。……我永远无法弥补。”

“我真的很高兴你说出这些。”特查拉说,想要小心处理这些顾虑和情感,“但无论何时,我不需要你作出任何‘弥补’,我的荣誉不靠标记一名Omega维持。”

“损害呢?”他反问。

“除非豹神离弃我。但你无法左右祂,不是吗?”特查拉回答他,“被选中并非意味着一切顺遂,但在祂的土地上我坚不可摧,流言蜚语对我来说并不可怕。反而是你,你才是那个外乡人。当我答允你的请求时,你在黄金之城何去何从几乎是首要的考虑,因为你才是会受到伤害的那个。”

“我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巴恩斯依然轻轻发颤,泪眼缀满渴望,“那真的会让我好过点。我是说,这样更公平。”

“是真的。”特查拉柔声说,“你的歉意也已经足够弥补那些不够公正的对待了。”

“足够了吗?”

“我觉得是,”他说,再一次摩挲他的脑袋。他的棕发如此柔软,特查拉Alpha的天性开始因为亲近一个Omega而变得警觉,“这就是我所需要的。”

“你应该得到更多。”巴恩斯说。

“谢谢你这样说。”特查拉抽回手,递给他手帕好让他别那么泪汪汪,“但如果你确实想要更多地弥补,就只要告诉我我们今后将相处得不错。”

巴恩斯同意,“我保证。”

“这是你的承诺。”

“我能做到。”巴恩斯说,又垂下脸,“一直都是我的错。”

“都过去了。”他再次说,“你还有其他想要知道的吗?”

巴恩斯尴尬地摇头,“要睡了吗?”

他给出否定回答,同时斟酌言辞,“我们可以继续那个游戏。你说到‘缺陷’,我不明白你为何那样问。”

“……我只是想要知道祂们如何选择神眷者,”巴恩斯说,“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些人会否被选上。”

“那么你不是在为自己问。”

他同时显得惊讶和瑟缩,“不。我是个Omega,祂们甚至都不会看到我。”

“但在你分化之前?”特查拉说。他记得那个下午,当他怀揣着将姆巴库摔出保护区的快乐回到宫里时,他的父亲,特查卡国王坐在能俯瞰流水花园的露台上与谋臣会面,看起来心事重重。女爵士吉纳雅拉正展示一幅半身肖像。他大步走近他们,他的父亲挥手让其它人退下。

当他们独处时,特查拉翻检它,“他是个白皮肤。他是谁?”

“一个海德拉。”他的父亲微笑,“目前是康沃尔亲王,克莱伦公爵,西斯伯尼公爵,贝尔格莱德伯爵,林地男爵,红堡嘉德勋位爵士,以及御前的白袍骑士。”

他大笑起来,“我想要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他是加纳力耶想要的王妃吗?”

“恐怕不是。”这一回,他的父亲以国王的方式说话,特查拉也因此安静下来,认真倾听,“他更有可能是个Alpha,甚至会是个神眷者。他在这里,因为他更有可能是你的敌人,小王子。”

巴恩斯一阵踟蹰,最终选择避而不谈,“你为什么这样问?”

“有一段时间很多人认为你会是个神眷者。你知道那时你表现得是。”特查拉说,“你从未设想过吗?”

“但我不是。”巴恩斯轻声说,“那时确实有人那样想,但到我分化为止,一切就都结束了。”

特查拉咀嚼他的话和情绪,“但你呢?”

又是一阵沉默。“曾经。”巴恩斯开口,“他们有过一个方法,它能够表明神授何时到来,又会否发生在某个人身上。一个仪式,我想。”

现在轮到特查拉惊讶了。但巴恩斯只是轻轻耸肩。

“他们太想要知道了。我不那么信任它的过程,但它的结果说服了那些知情者。慢慢地,它也说服了我;或者它通过说服他们来说服我。无所谓了。”他抬手掩住脸,叹息从他的指缝中逸出,“所以,分化成Omega以后,我当然会觉得有什么地方出了错。要么是这种仪式不值得相信,要么是祂予以回应……是因为另一个人的血。”

“你想要求证仪式是否有效?”

巴恩斯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它突兀地激起了特查拉心中某种与喜爱别无二致的情绪,让他想要停止追问。

“更想要知道他会否被选中,我想。但我觉得这希望渺茫。”他的笑容犹豫着放大了,“我清楚值得的人并不多。”

特查拉最后选择颔首以应,“确实如此。”

他们继续往下聊,话题无限延展,包括枪术竞技的衰落,朵拉护卫队的培育和选拔,姆巴库对吃人笑话的痴迷,瓦坎达迥乎不同的南北边境……某些话题让巴恩斯卸掉了他的拘谨与脆弱,又或者是聊得越久他就越健谈,在后半夜里他听起来相当讨人喜欢,至少特查拉自己如此总结。直到巴恩斯的黑眼圈看起来简直像是淤青,他才宣布他们要睡觉了。

 

意料之中的是第二天早上一走到通廊朵拉护卫队就像被放在火舌上灼烤的豆子那样响个不停。

“我们听到了,”奥科耶酷酷地说,“你们聊了一个晚上。”她们就是这样开始的。就算特查拉为此发笑,她们也半步不退,问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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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时间走到庆典前夕,王宫已不再为国王与王后忽然亲近起来而感到无所适从,一方面习惯成自然,一方面下半年最盛大的节庆已近在眼前。这一天最后的时间被用于祭祀与祝祷,在太阳落山之后,特查拉就由朵拉护卫队拱卫着前往神殿,索芙提醒他要等到太阳升起,国王才会回来。她催着他上床睡觉,又在拂晓时分唤醒他,让他洗漱,沐浴,换上新制的衣袍,然后她和其他人像海德拉人装点一棵圣诞树那样打扮他,往他身上堆堆叠叠。等这一切结束时,阳光已经将薄薄的积雪浇化了,这儿的冬天温暖得让他好奇。他小声问索芙她们感觉如何,但他也有注意到她领子上沿细细的绒毛。

“我是少数派。而且他们摔跤时还会脱下衣袍,我想这就表明了他们确实不那么畏寒。”

“我也怕冷。”他说。这几乎又是一个关于他正面对新生活的暗示。青绿之地的冬天温暖湿润,他并不感到

“那肯定是在从前?”

“是啊。像个冰窟。”他说,思绪轻飘飘地回到过去。年年如此,赶在严冬之前他们都得捉紧时间对红堡修修补补,以免积雪将穹顶压塌。愿意理解他对监管此事满怀热情只有史蒂夫,那一回,当他们经过礼拜塔时,刚加固过的拱顶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啦声,并非较劲,但那天他们在干什么?硬着头皮慢慢走过去。史蒂夫笑起来,“你把事情干得挺好的,巴克?”

“难以想象。也许您不能明白,但像我这样一直呆在这儿的人,见过的最厚的雪踩过去也不会打湿靴子。”她微笑着,“30英寸深的雪地?那只在歌谣里出现。冬天对我们来说很安全。”

“歌谣?”他问,最近他一直在问问题,“关于海德拉吗?”

“我想那是在吟诵长城?”她温柔地否定他,“我们会想象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积雪深厚,堡垒森严,当然,但那只是一部分,剩下的我们依靠想象补全。”

“也许你可以去看看?”他尝试给她建议,“因为……我是说,你是自由人。你并不被要求必须待在这里。”

索芙停下来,看着他,不过那远不是警惕或不满的神情。

“当我说起‘我们’的时候,我是在说一部分的瓦坎达人,那不包含我在内。”她最终说,“这一定是因为我的通用语说得不够好。”

“不,你(们)说得很好。”

“那么我猜这是通用语本身的毛病?它甚至让我不能从中分辨您在夸奖我,还是所有人。”

“你们所有人。”他愉快地接过她的话,“而我只能勉强辨别出瓦坎达语里一些非常短的词语,Enkosi之类的。”话一出口他就想到特查拉,稍显漫长的等待比繁琐的装饰更让他觉得这一天从开始起就异乎寻常,但他无法确定他能不能就此事询问索芙。她待他格外友好,即使是在刚开始的时候,他犹豫不是因为有时候,他的某些情绪会因为自己受到了好的对待而迅速发酵,而他从特查拉那里得到过相当多;而是因为就算是她这样的好人,有时也会不露痕迹地开他玩笑。

“但这也不会困扰到您?”她说。

特查拉在两刻钟后回来,少见的显得疲惫,但异常……快乐。挂在他脸上的笑容不同寻常,如果让他来说,他会说特查拉笑得像个小男孩。这肯定比他的疲惫更罕见。

“早上好?”他说。索芙一再提醒他冬日庆典对瓦坎达来说意义重大,显见特查拉同样真心喜爱这个庆典,这种热情远比在此之前他所表露出来的期待要多得多。

“你也好吗? ”特查拉坐下来,“感觉如何?”

他耸耸肩,将所有感受如实相告,那当中包括紧张与期待,“我希望他们能喜欢宴饮厅的装饰,还有那些盾牌和长矛。”他小声说,“但如果他们不那么开心,我也没有办法。”

“一般来说他们会的。”特查拉专注地看着他,很难解释为何他能如此笃定,“但如果他们不那么开心,那么也不是说你要讨他们开心。”

他忍不住笑起来,很愿意接受这种说法。“所以,你整个夜晚都在……和祂对话吗?”

“不,我们以别的方式对话。”特查拉说,“毋宁说我在睡梦中度过一个晚上。”

他呆住了,“你睡了一觉?”

特查拉轻轻点头,深色的眼睛非常柔和,“看起来你有自己的想法。”

“像是你跪坐在那里,听祂告诉你未来一年你该做些什么?”他耸耸肩。特查拉扶着额笑起来。他们就这样聊下去,直到鼓声传来。那时他一点也不紧张了。

瓦坎达也有宴饮厅一说,但和海德拉的不一样,瓦坎达的宴饮厅更像是个露天的竞技场,人们能从这种形制中立即读出这个国家崇力尚武的一面。王座在爱奥尼柱下,场地中央的露台中。当他们并肩而行,走过盛装出席的臣民跟前时,人们并不像被夜潮摧倒的水草那样屈膝伏身,相反,他们站在原地,高声欢呼瓦坎达万岁,伴着鼓声用力击掌。如此相似,他不免想到半年前作为他乡来客和特查拉缔结关系的那一次。即使王冠沉重得让他的脖子嘎嘎作响,更占据他的感官的依然是这种毫无节制的近乎某种爆发的呼喊,它们将他的思绪淹没,令往事不可追思,那时他是怎么想的?——他知道,但他完全想不起来了。


一个求助帖,大胆打了tag:这几张图有人知道是哪位太太的作品吗?(应该不是同一位太太)